一封封从世界各地寄出、不求回应的信
一个现代女性隐秘、纤细的内心独白
再现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的挣扎和放手
1、再现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的挣扎和放手,有着杜拉斯小说的影子。
2、法国文学在世界文学中一直占有重要的地位。法国一直是品位和浪漫的象征,读者对法国文学的喜爱,不仅仅是出于对文学作品本身的欣赏,更加是想接受法国特有文化气质的熏陶。菲利普·贝松是法国当代文学中备受瞩目的一颗新星,贝松本人深受普鲁斯特、兰波和杜拉斯的影响,其作品必将能满足中国读者对法国文学的喜爱之情,并有望培养出一批“贝松”粉丝。
3、菲利普·贝松的作品并不注重情节,主题大多跟死亡或痛失爱人有关,却注重用准确、敏感的语言来表达人物心理的细微变化,不断将故事中的人物推向情绪的高潮,能够让读者深入到人的内心世界,进行一次深层次的情感体验。
4、作品语言优美流畅,描写情爱心理变化丝丝入扣,继承了法国心理小说的优秀传统。
《与往事说再见》通过女主角露易斯写给前男友克莱芒的书信来表现爱情的得失、痛苦和痊愈。露易斯始终无法摆脱分手的阴影,为了使自己从回忆中走出来。她开始了旅行——雇、纽约、威尼斯……每到一个新的地番她都会给克莱芒写一封信,一封他永远看不到的信。
通过写这些信,露易斯变得越来越真诚,能够通过书信释放隐埋在心底的怨恨、悲伤、疑惑,并且可以从对克莱芒的美好幻想中走出来,回到现实生活当中去。慢慢地,她终于有勇气当面向克莱芒说出她心中的愿望,那些她曾在信中说过无数次的愿望。最后,她勇敢地与克莱芒说再见,与往事说再见。
菲利普·贝松(PhilippeBesson),1967-,法国年轻作家,迄今为止已创作了十余部作品,几乎每年出版一部。2001年,他的处女作《由于男人都不在了》荣获法国龚古尔罗布莱斯(EmmanuelRoblès)文学大奖。同年,《他的兄弟》进入费米娜文学奖评选的短名单。2003年的《情感淡季》荣获法国RTL-Lire大奖。同年创作的《意大利男孩》入围龚古尔文学奖和梅第奇文学奖短名单。他有五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和戏剧。其中《他的兄弟》被曾执导《玛歌皇后》的法国导演帕特里斯·夏侯(PatriceChereau)改编成电影《死亡诗篇》,并得到2003年柏林电影节银熊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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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莱芒:
我决定给你写信。我要做点什么。
我不要再这样沉默下去。
我要告诉你:我曾认真地试过任由沉默将自己包围。我背负着沉默,就像套上了一件衣服。我沉溺于此,像接受惩罚似的。你不要会错意,我这么做首先是为了自己。这是个自私的选择,尽管我为此付出了代价。事实上,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拯救自己,但是,沉默却无法救赎。不,应该说,沉默并没有将我救赎。我甚至觉得沉默使我在忧郁和悲伤中越陷越深。老实说,沉默把我摧毁了。当我沉默时,无数的画面在眼前回旋,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记忆,就像不断纠缠的苍蝇在脸旁盘旋。我舞动双臂,想要驱赶它们却无济于事。它们总是去而复返。而且,沉默使人毫无防备:那突如其来的打击更加伤人。
于是现在,我试着诉说。情况不可能变得更糟了吧。也许说着说着,我就可以卸下痛苦的包袱,谁说得准呢?总会有一点作用吧。
也许你会问我:为什么要写信给你呢?因为,我要倾诉。但如果没有听众,又何来真正的倾诉?就好像对着清风,对着沙漠,对着深渊诉说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说出的话很快就无迹可寻,就好像它们从来不曾存在。如果没有人倾听,我会继续沉默。我需要有人倾听我的心声。除了你,还有谁呢?
是的,除了你还有谁呢?
我要直呼你的名字。
克莱芒。
我再也不能叫"我的爱人",或其他类似的昵称。人们使用着这些幼稚的昵称,丝毫不觉得可笑。大家不停地重复着这些昵称,却忘了体会其中的意义。但不管怎么说,如果我叫你"我的爱人",你会感到为难。你肯定会说,我的伤痛还没有治愈。
我承认:我还没有治愈。病人总是强颜欢笑,以宽慰健康的人。他们掩饰着自己的痛苦,换来别人的感激。
也许,你会责备我这挖苦的口气,还有这近似于哀怨的嘲讽。但是放心吧,我可以表现得更好。再说,你不喜欢崩溃、迷茫的女人,你喜欢隐忍、端庄的女人。这要求真是苛刻。但是别担心,我也可以保持端庄:这很简单,我只需要预先做好准备。我需要努力,因为我无法自然而然地表现出端庄。
如果看到自己像其他女人那样能够默默地承受打击,也许我会高兴吧。我总是很欣赏那些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冷静的人。他们站在废墟中,却还能找到办法去救护伤者。唉,我没有他们那么勇敢,也没有他们那么坚决,更无法像他们那么麻木。我太清醒了,无法直接面对灾难。我太脆弱了,无法做到面对灾难而不颤抖。
是的,我是个脆弱的人。这你是知道的。
我是在哈瓦那给你写信。
哈瓦那是个适合自我放逐的地方。原因很简单:我要去一个我们都未曾去过的地番一个不会勾起我记忆的地方。如果我去纽约,那么所有的记忆都会浮现。我们在那里一起度过了两个春天。就你和我,我们两个。当然,如果和曼哈顿的悲剧相比,我的痛苦理所应当轻了许多。时间流逝,可人们对曼哈顿的悲剧依然记忆犹新。一个人失去爱情的伤悲又怎能和这么多人失去的悲恸相比?但是我不想冒险做出这等失礼的事情:事实上,我担心这么多人的伤痛在我的忧郁面前也会变得无足轻重。
……